“陳佳......”江夏蹙眉想了很久，搖了搖頭。“要說是同學的話不可能，同學我不可能不認識，我們小學初高中都是私立學校，家裡大多都比較有錢。”

　　“排除同學這一條，那尹素熙是不是和程家有恩怨？”陸霆琛也猜測，現在隻能是一點點的排查。

　　“程家和尹素熙沒有去H國之前的人際關系我還在排查，現在也不能确定。”謝霆搖頭。

　　“叮咚。”程熙堯的手機又響了。

　　秦銘看了眼時間，現在隻過去五分鐘，對方明顯是等不及了，或者一直在刻意等程熙堯的電話。

　　“回嗎？”顧暖問了一句。

　　“不回。”秦銘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。

　　“她發什麼了？”江夏問了一句。

　　“吃藥了嗎？”尹素熙問程熙堯，有沒有好好吃藥。

　　“嘟......”緊接着，又發來了一條。“關于你說素素甯願相信一個陌生人的事情，我覺得這不見得是什麼好事，可能素素的病情有些惡化了。”

　　“我呸！”江夏氣的罵人。“她病情猜惡化！”

　　顧暖看了江夏一眼，笑了一下，這樣的性格其實挺好的。

　　程素素緊張的拽着謝霆的衣服。“我不想回療養院......”

　　她現在感覺療養院很可怕。

　　以前她就覺得療養院可怕，她住在裡面根本就無法好好休息。

　　“嘟......”又發了一條。“素素現在的情況極其容易被陌生人欺騙，你要盡快把她帶來，不然我怕我也沒有辦法了。”

　　顧暖看了秦銘一眼，現在回嗎？

　　秦銘搖頭。

　　還不是時候。

　　什麼時候把人逼到絕路上，才會有效果。

　　果不其然，沒過半個小時，尹素熙的語音就打了過來。

　　語音沒有接聽，尹素熙又打了電話。

　　“打第二遍的時候，你接，就說你是她女朋友，程熙堯心情不好喝多睡了。她要問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，你就說你們是發小，這幾天因為素素的事情又重新聯系上了，覺得投脾氣......”秦銘卡按着江夏，問她能不能勝任。

　　“放心吧，絕對給你講的明明白白。”江夏一臉自信。

　　秦銘笑了一下，看了眼又打過來的電話。“請開始你的表演。”

　　顧暖看了秦銘一眼，笑了一下，救贖是相互的......秦銘在救她的同時，其實也在救贖他自己。

　　現在的秦銘愛笑了，是那種發自内心的笑容，而不是像之前那樣......

　　笑容裡總是透着寒意。

　　電話再次打了過來，所有人都緊張的聽着電話。

　　江夏拿起手機，等了一會兒才接聽，嘟着嘴講話，像是敷着面膜的樣子。“喂？你誰啊？怎麼一遍遍打電話？”

　　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，随即極其自然的笑了一下。“你好，程熙堯先生在嗎？我是他的妹妹程素素的心理醫生，因為素素離開療養院很長時間了，所以想跟他了解一下情況。”

　　“哦，你是素素的醫生啊，我知道你。”江夏和對方聊了起來。“程熙堯犯病了一樣，把自己灌得爛醉，我把人扔浴室了，他一會兒要是清醒了，我讓他回你電話。”

　　“啊......喝多了。”尹素熙像是自言自語。“你是程先生的？”

　　“我是他發小，不過現在是他女朋友了。”江夏笑着開口。

　　“女朋友？你好你好，真是不好意思，抱歉，因為昨天程先生來的時候還開玩笑說自己是擔心，所以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