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定要這樣嗎？你說的不離婚就是各自過各自的生活？”陸霆琛有些隐忍，像是在壓抑自己的情緒。

　　“不離婚是為了孩子，難道各自不能有各自的生活了嗎？秦銘是不婚主義，這樣不是正好嗎？我們不用為婚姻困擾，孩子這邊也可以有個交代！”顧暖握緊雙手。

　　“顧暖！”陸霆琛深吸了口氣。“所以你就是要讓我和你各玩兒各的，隻在孩子面前演戲？我做不到！”

　　“那就離婚，孩子可以歸你，你的一切我都不要。”顧暖像是沒有思考，直接開口。

　　陸霆琛身體僵硬的僵在原地，這似乎是第一次顧暖正兒八經如此堅定的和他說離婚。

　　眼中的神情也已經告訴了陸霆琛她有多堅定。

　　呼吸有些灼熱，陸霆琛第一次感覺百爪撓心，像是喝了硫酸。

　　很多話堵在嗓子裡，一下子完全說不出來了。

　　“顧暖......你是覺得，我們一步步走到今天，一切都那麼無所謂對嗎？”陸霆琛感覺心口像是被人扯了一道口子，疼的厲害。

　　顧暖的話和态度，真的太傷人了。

　　“陸霆琛，你知道我失憶留在你身邊，你傷害我，逼我打掉孩子，為了秦洛讓我失去第一個孩子時候......我想過什麼嗎？”顧暖沉默了很久，擡頭看着陸霆琛。“那時候我就想，如果我能活下去，我已經會讓你經曆我經曆的痛苦。”

　　陸霆琛的雙手握緊的顫抖，如果這一切都是顧暖在報複他，那他認了。

　　這幾年，他也相信顧暖真的愛他，至少也真正想過好好和他在一起，是自己做錯了事情，不該一次次寒了她的心。

　　可顧暖說出這些話，就真的是鐵了心要和他斷幹淨了。

　　“如果你恨我恨到現在，你想報複我，讓我嘗到你當初的痛苦......那麼顧暖，你赢了。”陸霆琛笑了一聲，有些無力。

　　轉身離開房間，陸霆琛用力一拳打在牆上，顫抖着手指點了顆煙，徑直離開。

　　顧暖安靜的看着窗外，看着陸霆琛離開。

　　看着他消失在夜色裡，消失在大雨中。

　　“姐，為什麼要這麼做......”唐靜不想偷聽，可他們的聲音太大。

　　“堵死自己所有的退路，也讓陸霆琛徹底死心。”顧暖低沉着聲音開口，雙手手指已經掐破了掌心。

　　“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，總歸還是......不夠愛。”唐靜緊張開口，無法感同身受。

　　如果重陽像是陸霆琛這麼對她，也許她根本就不舍得......

　　何況外面還下着這麼大的雨。

　　“是啊，還是不夠愛吧......”顧暖聲音有些哽咽，緊張的握着被子。

　　“姐，别多想了，好好休息。”唐靜肯定還是站在顧暖這邊的，伸手安撫了下顧暖的後背。“姐，我們在一起就好。”

　　“嗯，早點休息。”顧暖笑了一下，臉色有些發白。

　　“轟隆！”

　　窗外打了雷，雨下的更大了。

　　顧暖看中窗外，緊張的厲害。

　　陸霆琛這麼晚了，會去哪？

　　沉默了一會兒，顧暖下床穿好衣服，打着傘跑了出去。

　　“哒哒哒......”顧暖沒有穿襪子，剛生完孩子沒幾天，淌着雨水出去找陸霆琛的身影。

　　莊園外空無一人，陸霆琛沒有開車也沒有打傘。

　　顧暖緊張的找他，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刺痛感。

　　她隻是，不想每次妥協的都是自己。

　　......

　　海城，顧家。

　　“夫人沒什麼大礙，就是沒休息好，可能幾天沒有睡覺了。”醫生仔細檢查了傷勢，确定沒事才松了口氣。

　　畢竟顧延津的氣壓太低沉了。

　　“好。”示意傭人送走醫生，顧延津坐在床邊看着那張蒼白的臉。

　　歎了口氣，這次......慕采薇是真的踩到他的逆鱗了。

　　“聯系下蘇煜，我要見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