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章
“沒有的事,隻是舟哥說了些不太好聽的話,我......”
“說什麼了?”
他們一問一答,不過是在拼誰能裝的更像,禾筝低頭,手指将發尾打結的部位梳開,好似并不在意“季平舟”這個名字。
要知道。
她從前把那個男人看得比命還重要。
孫在遇掂量着要不要說,欲言又止到了一定限度,還是将季平舟那番話潤色的說了出來,“舟哥太傲氣,說話本就不好聽,隻是說你眼高手低這樣的話,我聽不過去,就說了兩句......”
“他不會這樣說我的。”
“什麼?”
季平舟是什麼樣的人,禾筝很清楚。
他這樣的人,天生就處在某些人一輩子都夠不着的位置。
高門培育出來的子弟,一言一行都是極有教養的,就算吵架,冷戰,他也從未當着别人的面說過令她難堪的肮髒言語,某些詞彙,根本不會從季平舟的嘴裡吐露出來。
就算獨有的那麼幾次。
也是關上門來。
單獨吵。
知道這樣說話并不好聽,禾筝還是選擇了讓彼此都舒服的方式,“沒什麼,别提他了,我都忘了,我哥呢,怎麼還不下來?”
孫在遇是聰明人,知道适可而止。
“我打電話問問。”
他剛去拿手機,車窗便被敲了敲,方陸北的臉就印在上面。
出于禮貌,禾筝忍着不适跟孫在遇道别,“我哥來了,下次聊,謝謝你特地去接我。”
她跟着方陸北走。
隻在車内留下一抹虛空的味道,伴着香煙的苦澀,有回味。
孫在遇放下手機,望着那道逐漸縮減弱化的影子,總覺得禾筝哪裡不同了,她和那個躲在季平舟身後瑟瑟發抖,雙眸含淚的女人簡直大相徑庭。
和那個跟在宋聞身後當小尾巴的女孩也不同。
好像現在這個——才是她自己。
停車場停滿了車。
俱樂部外高挂着幾個閃爍的大字,從高處,砸下耀眼的光芒。
方陸北找着車子,時不時回頭看禾筝,伴着輕描淡寫的嘲諷,“臉做的不錯。”
“沒做。”
她也很淡。
“明顯做了,眼睛都不一樣了。”
“你要是好奇自己也去試試。”
她發誓,她真沒做什麼項目,隻是将在車禍中損壞的部位進行了修複,加之鼻骨曾經被季平舟推倒撞壞過一次,也美化了下,其他,碰都沒碰。
但被說的重了。
自己也覺得這張臉是假的。
找到車,方陸北按了下車鑰匙,車燈在漫漫寒夜閃爍出刺眼的光,映在禾筝的五官上,她下意識伸手擋住,伴着惶恐的情緒。
上車時方陸北更近的觀賞了番禾筝的臉,“真沒動?”
“祛疤就夠疼了,沒那個力氣受罪。”
聽完,他更為真心地誇贊,“妹妹,美多了,比以前那個黃臉婆高出了何止一個檔次。”
禾筝皮笑肉不笑的,“真不知道你是誇我還是罵我。”
“誇你啊,總算舍得離開那個家了。”方陸北想了想,冷不丁提起季平舟,“你剛才是不是跟老孫在一起遇見舟舟了?”
禾筝不喜歡一回來就聽到季平舟的名字,冷冷淡淡的,“看見了。”
“難怪。”
“什麼?”
車身引擎啟動,發出些刺耳的響聲。
聲音過去了。
方陸北才散漫道:“他打球的時候估計把那些球當孫在遇的頭了吧,不要命的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