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陸庭淵，看着他臉上閃過的詫異。

　　“鹿言說，她的陸叔跟她描繪過一個新世界的樣子，那時候看着她看着陸叔眼裡是發光的。”forever聲音放的很輕，“那時候鹿言就想，不管如何，一定要幫她的陸叔完成這樣一個夢想，她想......給她最重要的人，一個新世界。”

　　鹿言一直垂眸說這些話的時，在說到最後的時候，鹿言才擡眸看向陸庭淵。

　　有些小心翼翼的。

　　而鹿言明顯看到陸庭淵眼裡閃着詫異的神色。

　　他突然回頭看着forever，“鹿言會跟你說這些？”

　　“她什麼都跟我說。”

　　“所以你很了解她？”

　　“我非常了解她，知道她在乎什麼，喜歡誰念着誰，我全都知道。”

　　因為我就是她。

　　而有了forever這個身份，鹿言身上的枷鎖會沒，顧慮也會沒。

　　很多話，可以表達出來。

　　所以她以forever身份說，“她心裡一直有個人，愛很深很深，可以為了這個人放棄一切。但凡這個人，可以給她一點回應，她都可以義無反顧的去奔赴。”

　　鹿言盯着陸庭淵，眼角已經紅。

　　而陸庭淵原本還很沉穩坐在位子上，手很随意放在書桌上。

　　可是在聽到forever說起鹿言的這些情感時，陸庭淵默默攥了拳頭。

　　愛的很深很深的人......

　　“霍甯遠嗎？”陸庭淵極輕的問了一句。

　　她記得，她為了他哭的樣子。

　　抱着淵淵1号，輸入喜歡的‘YUAN’這個拼音時，那種失魂落魄。

　　陸庭淵隻要回想起來，心髒就好像被人扼住了一樣。

　　“霍甯遠？”forever反問，結果突然輕笑了起來。

　　她很随意的撥弄下頭發，不動聲色，用食指劃走眼角的淚水。

　　“陸總，鹿言一直在你身邊，她心裡到底念着誰，你不知道嗎？”鹿言看着陸庭淵。

　　她心髒在狂飙。

　　因為不是鹿言的身份了，所以沒有那麼怕。

　　所以有些東西，很想很想去告訴一個人。

　　而陸庭淵因為forever這句反問，而錯愕。

　　他盯着forever數秒，随即問，“你的意思是，她不是喜歡霍甯遠？”

　　鹿言沒有回答。

　　陸庭淵追問，“不是霍甯遠，是誰？”

　　“我以為陸總很清楚。”forever輕笑反問。

　　“我不清楚！”陸庭淵冷着聲音回答，“所以，forever小姐應該很清楚，鹿言的心意，可否告知？”

　　“陸總，鹿言心裡是誰，你很在乎嗎？”

　　“非常在乎！”

　　“為什麼？”鹿言幾乎下意識脫口問。

　　緊張的想要知道接下來的答案。

　　陸庭淵在沉默數秒之後，給了一個答案，“因為我是長輩。”

　　這句話落下，鹿言所有的期待和緊張，瞬間崩裂。

　　她有些無力的靠在椅背上。

　　又是這句話。

　　不管什麼情況，什麼時候，永遠都是這句話。

　　陸庭淵說，“我關心她，愛護她，所以我想要知道她的情緒，知道她心裡的人。”

　　“那就不重要了。”forever直接說，“反正她喜歡的人已經有未婚妻，已成定局，說多都沒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