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醫生搖頭：“......沒有。”

　　阮喬：“那這個藥物最後會對封禦琛，有什麼影響？”

　　陳醫生無能為力的再度搖頭。

　　“少夫人，我們真的不知道，無法預測。”

　　阮喬咬緊唇角，無法接受這樣的情況。

　　她阖上眼睛，忽然想起。

　　當時在邊境小屋裡，封禦琛将她跟念念護在了懷裡。

　　藥，就是從那時候進入封禦琛身體裡的吧。

　　......

　　半個小時後。

　　阮喬扶着牆壁，失魂落魄的走出來。

　　陳醫生想要來扶她，被阮喬推開。

　　“少夫人，您不要這樣，您的身體也才剛剛恢複，封先生不告訴您，就是怕您情緒太激動，會加重病情。”

　　阮喬低了頭，栗色長發從肩頭滑落下來。

　　擋住了發白的小臉。

　　她仿佛虛脫般，渾身沒有半點力氣，嗫嚅低聲。

　　“陳醫生。”

　　“我在！”

　　阮喬撐着牆壁的手，無法自控的發抖。

　　“盡你們最大的努力，救他。但是......不要告訴他我已經知道了。”

　　陳醫生黯然點頭：“是。”

　　阮喬扶着牆壁，踉踉跄跄的離開。

　　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閣樓的。

　　滿腦子都是陳醫生的話。

　　封禦琛身上，有更毒更烈性的藥。

　　也許會摧毀他的記憶。

　　可能會讓封禦琛變得更裴初一樣的瘋癫！

　　阮喬跌坐進沙發裡，雙手完全捂住臉。

　　雙肩無聲的聳動。

　　......

　　晚上，封禦琛回來時。

　　阮喬借口自己很困，想睡了。

　　她現在不敢面對他，怕自己情緒會崩潰，更怕封禦琛會發現異樣。

　　封禦琛不疑有他，手指捏捏她的耳尖。

　　“好，你睡吧，我去看看念念跟小夜。”

　　他輕笑着，吻她一下，離開了。

　　阮喬裹緊了被子，閉起來的眼睛，睫毛抖個不停。

　　書房裡——

　　小夜沉默坐着，端穩的像個小大人。

　　坐的闆闆正正，正在等封禦琛。

　　聽到推門聲。

　　小夜立刻從沙發上跳下來。

　　黑潤眼睛亮了亮。

　　封禦琛淡漠表情，瞬間溫和許多。

　　“你在等我？”

　　小夜點點頭。

　　封禦琛笑着走過去，在兒子對面的沙發坐下。

　　“嗯，怎麼了？”

　　小夜揚起小臉，直接開門見山。

　　“我......我可以救妹妹，是嗎？”

　　封禦琛英眉擰起，“陳醫生跟你說的？”

　　小夜搖頭：“你們之前讨論，我聽到的......我願意，我很想救妹妹！”

　　小家夥眼神無比堅定，語氣也是。

　　封禦琛微歎：“小夜，你知道做手術是什麼意思嗎？”

　　小夜搖頭，“我不知道。但是......隻要能救妹妹，我就可以！我想保護她！”

　　念念這一次的發病，小夜是親眼看到的。

　　妹妹為了來找他，掙紮着想要沖出來。

　　所以才會導緻現在的情況。

　　小夜現在隻想讓妹妹好起來。

　　“可以嗎？”

　　封禦琛緘默。

　　他本想好好跟小夜談談這件事的。

　　沒想到小家夥自己提出來了。

　　封禦琛大掌愛憐的落在小夜冷酷的小臉上。

　　小夜下意識的想要後退。

　　封禦琛内心的複雜無法語言描述。

　　兒子跟女兒，手心手背都是肉。

　　用小夜的骨髓，治療念念。

　　封禦琛不知道是該慶幸，還是該覺得痛苦。

　　“......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