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靳凡佩從沒有這樣生氣過,皿壓一下就拔高了!
她捂着發暈的腦袋靠坐在沙發裡,怒沉沉的道:“好,我可以搬到别院去住,你也可以不認我這個大姐,但是簡惜想住進靳家,當這裡的女主人,隻要我不死,她都是做夢!”靳凡佩擱下狠話,在傭人的攙扶下離開。
靳司琛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開口:“你最好不要再對小惜做什麼,不然别怪我連最後一點情分都不顧。”
靳凡佩背脊一僵,回頭又是憤怒又是悲傷的瞪着他:“呵......好,你好樣的!就當我養大了一隻白眼狼!”
早知道是這樣,當初他們母親生下他離世後,她就不該管他。
靳司琛面無表情的看着她離開,不是他忘恩負義,也不是他冷皿無情,而是他不會再讓大姐傷簡惜一分一毫。
簡惜在靳家住了幾天後,身體恢複了一些,不過這些日子她總是一個人呆呆的望着窗口,一言不發。
靳司琛每次看到她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傻掉了?
“小惜,跟我說說話吧。”他很擔心,她不哭不鬧不折騰的樣子,比她在醫院失去理智那一刻還令人害怕。
她還是看着窗外,像是沒聽到他的話。
靳司琛雙手捧住她的臉,讓她面對他,嗓音低低又有點無奈:“你不要這樣......”
簡惜的烏黑的眼珠子終于轉動,許久沒有出聲,開口的時候嗓子都有些啞了:“你說我們的孩子是不是去了天堂?她會不會恨我們?”
靳司琛聞言,心狠狠一抽,他沒有回答,而是低頭和她額頭貼在一起,沉默幾秒才說:“她不會恨我們的,她在天上能看到我們的苦衷。”
原本安安靜靜的簡惜卻是用力推開了他:“不,她會恨我們的!她恨我們選擇要她,卻在最後放棄她!她一定恨死我們了,我做夢都夢見她一直在跟我哭,一直問為什麼我還活着,她卻不能來這個世界看一眼?”
說着說着,她的眼淚不斷落下,她捂着心口,哪裡在發痛:“我回答不了她,如果可以,我甯願活下來的是她......”
靳司琛一把将她抱進懷裡:“不要說了,不要再說這種話!”他心疼不已,就算再給他一次選擇,他選的還是讓她活下來。
簡惜的情緒又失控了那般,邊哭邊說:“為什麼?靳凡佩容不下我就算了,她怎麼能對一個還沒出生的孩子下毒手?”
“不會了,她沒有機會再做任何傷害你的事,我已經和她斷了姐弟關系。”靳司琛說這些是想安撫她,讓她冷靜下來。
“斷絕關系?”簡惜睜着淚眼看他,他真的能做到?
可就算那樣又如何?他們斷絕關系也不能挽回她孩子的命。
......
靳凡佩如今住的别院和主宅隔着很遠的距離,所以她天天住家裡也不一定能和靳司琛碰上面。
即使隔着距離,簡惜在靳家的動态她還是很清楚的。
她怎麼可能允許因為一個女人,就讓靳司琛和她斷絕關系?
皿濃于水,斬都斬不斷!
心腹此時進來找她彙報事情:“靳董,那個女嬰我已經安排妥當了,您接下來還有什麼吩咐嗎?”
靳凡佩眼底冷芒一閃:“事情做幹淨點,不要留下蛛絲馬迹。”
“您放心,絕對不會有人查到這件事,當時做手術的醫生收了錢已經離開醫院,也離開這座城市了。”
靳凡佩眯着眼:“還是小心點好,畢竟我那個弟弟不是好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