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着魏靜好說要提供痕迹證據,黃真真的心裡十分恐慌。
所以,她的臉色下意識地就變了。
黃天不愧是個生意人,一直遊走在那個危險的邊緣,心理素質要比他妹妹好上太多。
一看黃真真變了臉色,他就知道事情要糟,所以他伸出手去,暗暗地往妹妹身上扯了一把。
原本已經陷入無限恐慌的黃真真,感覺到自已的衣擺被人扯了一下,她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。
是啊,這事情不是才剛剛開始嗎?
誰說魏靜好說有痕迹證據,她就一定拿得出來的?
隻要她一口咬定是宋世光,難道她還能逼着她否認不成?
想到這裡,黃真真又慢慢鎮定了下來。
黃天看到黃真真的臉色又慢慢地恢複了正常,他暗暗地松了一口氣。
隻要黃真真不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自亂陣腳,一切還可以操控。
黃天和黃真真的情緒變化,他們自以為處理得很小心,但是沒有想到,這一切都落在魏靜好和容逸的眼中。
他們眼裡閃過一絲笑意,臉上卻沒有半點變化。
魏靜好看着強自鎮定的黃真真,心裡冷笑一聲。
就讓這個女人再得意一陣吧,等會兒就笑不出來了。
果然,容逸當下就開了口。
“痕迹鑒定這項技術,很多地方還不成熟,而且也沒有相應的設備,不過我知道,省城公安廳有一套這樣的鑒定設備。”
“如果還不足以證明其權威的話,我們可以直接去帝都。”
黃真真聽着容逸的話,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,再次慌了。
但是她嘴巴上說出來的話,卻依舊不依不饒。
“你說去省城去帝都,我們就得同意嗎?你可搞清楚點,我才是受害者,我有權利相信,你們這麼做,明擺着是在拖延時間。”
容逸長了一雙桃花眼,平時就算是不笑的時候,看上去也讓人十分親近。
但是現在,他的臉上沒有半點笑意,說話更是一點兒都不客氣。
“黃小姐,請允許我提醒你一下,我們比你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。”
“你的心情我們理解,名譽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十分重要,等同于生命。”
“但是,名譽對于我當事人宋世光來說,同樣很重要,沒有說什麼都不考證,就贊同你們這個論斷的說法。”
黃真真:“你,你這是胡說八道!按你這麼說,難道是我故意的?”
“我不顧自已的聲譽,也要拉宋世光下水嗎?我這麼有什麼好處?我是傻的嗎?”
容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“是不是傻這個我就不知道了,身為律師,我們最為講究按證據說話。”
“既然你們提供了證據,那我們這一方提供證據也屬于正常操作。”
“一切行為,都以法律為準繩,不是嗎?”
“還是說黃小姐認為,現在還是以人為标準的時代?”
想說什麼說什麼,嘴皮子上下翻飛,就可以把白的說成黑的。
黃真真下意識地就縮了一下。
果然是當律師的,這嘴皮子就是厲害。
她說不過。
可是真的讓他們去追查什麼痕迹的話,這不是一切都露了餡了嗎?
黃真真無意識地拽着自已那身破衣服。
“黃小姐,麻煩你把身上的這身衣服換下來,我們要去進行痕迹鑒定。”
容逸催促着。
黃真真擰着衣襟的那根手指,指關節都快泛了白。
她道:“你們說去鑒定就去鑒定?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故意破壞這上面的痕迹?畢竟這隻是一件衣服,很脆弱。”
容逸:“這個請黃小姐放心,既然是證物,我們身為當事人一方,當然全程不會跟證物直接接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