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要不是這次被男人打罵了一場,陳賢自己也不知道。
她引以為傲,視作自己天的男人,年輕時候是跟在宋思義屁股後面打轉的。
能成為正式職工,包括她小姑子的工人崗位,那也都是宋思義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安排來的。
也就是說,陳賢的婆家能有今天,底子都是宋思義給的。
這簡直是天大的恩情。
結果大年初一知道宋思義被陳家和朱家聯手擺了一道,坑了将近二十年。
路人聽了都要罵上兩句,更不要說陳賢婆家還念着宋思義的好了。
陳鵬都聽愣住了。
倒是陳才隻是稍稍驚愕,很快就淡定下來。
要不是宋思義真的有本事,那個人也不會讓自己用這麼陰損的辦法拆散宋思義和葉琳了。
沒錯。
當年陳才設計這一切,其實都是有人授意安排的,目的就是拆散宋思義和葉琳這對青梅竹馬。
令人沒想到的是,效果簡直是1+1大于2。
不僅兩個人沒結婚了,宋思義還從一個頗有能力,在縣城混得如魚得水的能人變成了一灘爛泥。
你看現在還有多少人知道他宋家老二的威名?
“好了!”陳才聽大姐還要哭嚎,淡淡的說了一句。
聲音不大,威脅卻是十足的。
陳賢頓時噤了聲。
她比兩個妹妹嫁的都晚,也是她娘胡鮮花不肯放人。畢竟,她比兩個妹妹能做的家務更多,做的還好。
所以也比較了解這個弟弟。
在陳家。
陳富貴和胡鮮花有的時候說的話都可以當耳旁風,但陳才的不能不聽。
如果非要用一種動物形容她這個弟弟的話,那就隻能是毒蛇。
還是非常毒的那種。
“大姐先在家裡住下,大姐夫不會跟你離婚的。”陳才擡頭瞟了她一眼,“你們不是還有一個兒子?有孩子,就不用擔心。”
家裡能出陳才和陳英這兩個腦子轉得快的,陳賢當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。
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深意,連忙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陳才淡淡一笑,仿佛什麼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
比起陳家的暗湧,朱家那簡直是天翻地覆,仿佛要開第三次世界大戰。
“你怎麼就說漏嘴了?怎麼就說漏嘴了?”朱發财先被宋思義打了,又被宋纓打。之前還跟陳富貴打了一架。
現在渾身都痛的厲害。
但這也不能阻止他教訓女兒。
朱花香跪在地上,眼睛腫的像核桃,臉頰兩邊也都是紅腫的指印。
“你個賠錢貨,現在鬧成這樣你滿意了?讓你在婆家消停點,你以為你是誰?還敢跟你婆婆叫嚷?”
朱發财始終不覺得是自己的錯,伸手又是啪啪兩耳光打在朱花香的臉上。
而跪在地上的朱花香也不反抗,甚至都沒有叫出聲音來,死死的咬着下唇。
“宋老二說要賠錢,我是賠不出來的。那些錢都是你拿的,你拿來孝敬我的,我什麼都不知道。”